夏杪

“谁能够停泊”
追妻火葬场十级爱好者 🧣:little647_

【乔楚生/原女】不信人间有白头(一)

*第一人称预警

*乔楚生×原创女主




00.


色授魂与,心愉于侧。



01.


我遇见乔楚生的时候,是他把童丽送进监狱后不久。


我从舞厅出来,正好碰见他一个人在角落喝闷酒。醉醺醺的,但身材不错,我恍然想起这张脸在最近的报纸上频繁出现,只是我没心情看到底讲了什么,粗略的看一眼图片就放下了,今日一见果真令人心驰神往。我本想多看两眼就离开的,却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


“我今天不想。”他说的隐晦,我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觉得受辱,有些急得跳脚。


“我不是长三堂的!”


“盛乐会?百乐门?还是大华舞厅?”他带着玩味的笑打量我。我突然意识到在他们心里,我与长三堂那些卖身的妓女也并无什么分别。


“你说是哪就是哪吧。”我一下没了辩解的心,既然已经做了舞女,又有什么可被误会的。


舞厅里的音乐戛然而止,人群却热闹依旧。他就在那群人里,显得那么落寞。


只是后来我才明白,他并不需要我去怜悯。


“停了?”


“该换慢歌了。”


“挺懂啊。”他晃着酒瓶,并不看我。


“喝的差不多了,该换首慢的搂着跳舞了,再然后,就该带回家了。”我没经历过这个流程,也不感兴趣,但我清楚。


他昏昏沉沉的,头直往下坠,人却想站起来,装在西装口袋里的证件就随着他的动作掉在了地上。

我俯身去捡,留意了他的名字。


“乔楚生,乔探长。”


还没等我站直,他身子就栽了下来。


我下意识地接住他,除了条件反射外说不清有几分私心在作祟。


我扶着他往外走,不知道送他去哪,我本打算叫车送他回巡捕房的,他的兄弟和手下总会安排好他。

刚出了舞厅门就撞见了白幼宁。


我和白幼宁有过几面之缘,交情不深,她对我观感也算不错,前两年舞厅为我铺路造势,请了不少媒体朋友,她那时刚从大学毕业,还是个初出茅庐的小记者,好久才轮到她提问,但我很清楚的记得一众记者中只有她问了我这么多年在上海过得苦不苦。


她身边的男人长的极高,却身形单薄,看起来单纯且胸无城府,应该就是路垚了。


上海滩与这位乔探长关系甚密又年龄相仿的,就是眼前这两位了。


 “夏绾?我哥喝多了?”


无论是我和乔楚生同时出现还是乔楚生喝多了,这两件事她似乎都不惊讶。


我点点头,费力地把已经昏昏欲睡的乔楚生交给路垚,顺便把证件又塞回了他的口袋里。


我说“快带他回去吧,被其他记者拍到可不好。”


白幼宁是记者,她比我更明白现在炙手可热的租界巡捕房探长被人拍到宿醉会引发什么样的连锁效应,我们来不及多交谈几句,她和路垚带着乔楚生就上了车。


路垚颇有兴致的远远往舞厅里望了几眼,车门关上前还和我挥了挥手。


乔楚生的额头抵在车窗上,昏昏欲睡,我隔着玻璃看着他的脸出神,却被汽车启动的声音打乱思绪。


我想起刚刚在舞厅里,他说我挺懂所谓的流程,我不置可否。我对所谓的流程确实不感兴趣,但如果是他的话,我想我是愿意和他在这样的夜里发生点什么的。



02.


我正为只有一面之缘惋惜,但没过几天我们就又见面了。


巡捕房的人浩浩荡荡的围在大华舞厅门口,周围人对这里刚发生的凶杀案议论纷纷,人类趋利避害的本能让我想赶紧远离这里,但关心一下竞争对手的风吹草动似乎又应该是舞厅顶梁柱的基本素养。我正犹豫不决,这时他叫住了我。


“夏小姐。”


他目光清明,和昨晚判若两人。我不意外他知道我的名字,身份也不是能隐藏的秘密,白幼宁一定会告诉他的。


“乔探长在办案,确定有什么话要现在说吗?”


相遇的猝不及防,我还没想好怎么面对他。他似乎也犹豫了,我猜他也没想好自己究竟为什么要叫住我。


“我还是先不打扰了吧。” 我笑着冲他挥了挥手,看他转身进去办案后我才离开。


上次过后我见过白幼宁一面,她同我讲乔楚生最近情场失意。具体细节她不便多说,只说她个人而言不喜欢乔楚生中意的那位,还说谢谢我那天照顾他。当时我没接她的话,是有些没头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像是窥探到了本不该知晓的秘密,借机看见他风流外表下藏着的纯真与坦荡。我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了。


傍晚时分,他来舞厅找我去吃晚饭,和我说本来是想打电话,觉得没诚意就亲自来了。


“乔探长怎么想着请我吃饭?”


我是有分寸的,白幼宁告诉我他的事不代表我就可以把这些当做和他套近乎的谈资,一切照旧,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就......当谢谢夏小姐昨晚的照顾了。”


我大大方方的接受他的谢意。“去哪儿。”


“我定了占美。”


他大概是觉得西餐厅氛围要好一些,只是我是典型的中国胃,吃不惯西餐,去的次数也少,西餐的礼仪复杂,我搞不懂,也不愿意去花时间研究,现在和他去的话难免露怯。


他看出我为难。“怎么了?”


“不去的话会退给你钱吗。”我咬着嘴唇小心翼翼的抬眼看他,我是真的关心这个问题。订金挺贵的,他不心疼我都替他肉痛。我眼看着他满脸不解,还是回答我“会。”


“那我们不去占美了。”末了我又问他“可以吗?”


他本意就是感谢我,也不好意思拒绝我,点点头说可以,做了个请的手势让我走在前面。乔四爷名声在外,也不是没被无聊的小报拍到过和女伴举止亲密,偏偏对着我总是很有分寸,能没有肢体接触就绝对不会碰我一下。


他打开车门护着我上车,又自己坐在驾驶位上。


“乔探长今天兼职司机呀?”


“专职。”


我笑笑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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