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杪

“谁能够停泊”
追妻火葬场十级爱好者 🧣:little647_

【乔楚生/原女】不信人间有白头(二)

*第一人称预警

*乔楚生×原创女主




03.


他带我来金门大酒店,说这里的佛跳墙一绝,上次办案匆忙,他都来不及好好享用。


饭桌上气氛有点说不出的诡异。我理解他刚从一段堪称失败的感情里抽身,人还不在状态,我只低头专心吃饭,这里的佛跳墙确实不错。


“大华舞厅......怎么样了?”


我发誓我只是想了解一下生意对手的经营情况,从前没有人脉还要指使小厮门童当眼线,现在有乔楚生这个朋友在,行个方便也未尝不可吧。他却是突如其来的戒备姿态,半点信息不肯透露,我也没有什么别的感觉,他告不告诉我是他的自由,我并没有资格要求什么。


“我送你回去吧。”


我盯着他片刻出神,如果不是对他的背景有所了解,我也许会以为他是留洋归来的哪家少爷,才会有这样好的素养,哪怕不太愉快也还是保持一副绅士做派。


“不用啦。”他心情并不好,我不是看不懂脸色的人。“佛跳墙很不错,下次我请,如果还有机会的话。”我冲他摆了摆手,拿起自己搭在椅背上的大衣往外走。


看今日他的反应,我不确定在他看来我们还有没有必要再见面了,于是说话也留着余地。


事实证明我想的并没错,自分别后他一直杳无音讯,要不是一周后幼宁来舞厅找我,说结案了乔楚生要请客庆祝,让她把我也叫上,我几乎要以为那天的一切只是场梦。


“男人心真是海底针。”


我坐在黄包车上看着另一辆车上的白幼宁发出今天的第三遍类似这样的感慨。她笑的前仰后合,像听见了什么新奇的笑话似的。


“这话别人说说还可以,你就算了吧,围着你转的男人可不少,你都不给人家机会啊。”


我只盯着她,却不搭茬,她神经大条,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啊......你说我哥啊?”


“我真是看不懂他。”他这个人难以捉摸的很,哪怕他就坐在我身边我都觉得这个人离我很遥远,见不到面的时候更是这样。


“这有什么不明白的。他上个女朋友和他打得火热,最后却是为了打听案子的进展。你上来就问案子,他想到上次的事怕了呗。”


我听的云里雾里,但也大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之前白幼宁提到乔楚生的上一段情史都是一笔带过,不想其中竟有这样的波折。怪不得饭桌上乔楚生一下那么反常,是想起了自己的伤心事吧。

他的身份特殊,这些事只要我用心去打听都不难发现,是我疏忽大意了。我一向自诩自己八面玲珑,察言观色的本事学的不错,不曾想上来就跌了个大跟头。


“等等,你怎么知道的?”


“我哥说的啊,他还让我和三土帮他分析来着。”


“怎么了?”过了半天她又问我。


我摇摇头,“没什么,你和路垚怎么说?”


“我和三土说,多疑是病,得治。”


我承认刚才我有片刻愣神,乔楚生这样看起来一切都胸有成竹的人,竟也会去让身边的朋友替自己分析局势。说不清什么感觉,觉得自己像物件一样被放在展厅里让这些达官显贵看了个透,坐在黄包车上想到一会就要面对乔楚生更是浑身都不自在。

白幼宁似乎是明白我在想什么,对于她们这样的家庭,认识一个人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把对方的身世背景查个底朝天,她早已习惯并且能熟练利用这项技能。但她能理解我的不自在,到酒店门口下了黄包车就挽上我的胳膊让我放松点,说乔楚生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心有余悸,有些顾虑是正常的。


正常吗。我不知道。也许吧。



04.


乔楚生为人大方,也是有路垚这个难伺候的小少爷在的原因,请客吃饭也处处做的周到。


酒过三巡,我找了个借口躲出包厢,在外面醒神,还顺带拿上了自己的包。我猜我刚出门幼宁就和他说了我的不自在,他才会没多久就追了出来。


我找了个窗口撑在窗台上吹风。酒店的经理问我需不需要什么帮助,我正回头说不用,就看见了站在经理身后不远处正在找我的乔楚生。他听见我的声音跑过来,把经理支走,自己站在我身边。


“怎么了?”我不懂他追出来是为了什么。


“出来.....陪陪你。”


“很用不着。乔探长现在觉得我不是危险分子了?”


他晾着我这么多天,如果不是我真的与案子无关,不是路垚和白幼宁替我不平,他是不是准备就当根本不认识我这个人,当做根本没有见过我。今日是他请客做东又怎么样,我也不会因为这一点让自己憋闷,心里有气也忍着不说。


他的尴尬都写在脸上,手也不知道往哪放才好。


“我......”


“谢谢乔探长的招待了。我还有事,先走了。”现在看来躲出来的时候拿上包是正确的选择。他下意识伸出手拦着我,还有话要和我说。


我低头看着他的手,想了想还是拆下自己的耳环,抚平他的掌心,放进他手里。


“乔探长,希望你还有机会把它还给我。”


乔楚生不缺钱,我也不差这一对耳环。只是今时今日身份地位轮换了过来,要由我去评估我是不是还要和他继续相处下去。这耳环既是给我自己留个再见面的后路,也当是给他留个物件去时时刻刻惦记着还有我。


分别后他不是没来找过我,只是每次都被我以各种理由推拒了,他倒是越挫越勇,隔三差五就搜罗些新奇玩意托白幼宁带给我,累的她叫苦不迭,主动帮着乔楚生劝起我来。


躲着他的日子里我总是想起那天白幼宁挽着我手臂时说的话,一个人有一个人的处事方法,我知道我该理解他,只是对象换成了是我,不免有点没来由的寒心,想想他动辄晾着我那么些天,就觉得面对着他时都不自觉的低他一等。


一周以后,我想着被冷落的滋味他也是尝够了,就只身前去巡捕房找他。


门口的巡捕是个榆木脑袋,任凭我怎么说就是不肯放行,哪怕碰见了准备去审讯犯人的路垚也不能跟着他混进去,非要乔楚生出面才肯放行,只好让路垚进去把乔楚生叫出来,还不要他透露是我来了。


我也懒得和巡捕多费口舌,就站在门口等。


乔楚生将信将疑的从里面走出来,还以为是路垚上来玩心在诓他的,看见我被巡捕用警棍拦住才加快了步子过来。


“乔楚生,你看他呀。”


也许是职业原因,刻在本能里的撒娇装乖,一张口都给我自己吓了一跳,乔楚生倒是很受用的样子。


“谁让你拿警棍的,连路先生的话也不听。”他也很给我面子,伸手重重的拍了一下巡捕的手腕,示意他让开。


他办公室的门还没关,我走的快,他在身后跟得也紧,我前脚刚进办公室坐在沙发上后脚他就把门关上了。


“舍得见我了?”他在茶几旁给我倒水,听不出具体什么情绪。


他道行着实是比我高,我由衷的想。

一句话就能让我丢盔卸甲,盘算好的那些奚落他的话都扔到脑后,垂着眼睛直想掉泪。


他见不得女人哭,看出我情绪不太对,拿在手里的水杯放在桌子上就要来哄我,又顾及着分寸,倒有些手忙脚乱的。


他尚且能托白幼宁在我面前时时提醒我还有他这个人被我搁在一旁,可我那时候能找谁呢,饶是现在再重来一次,我除了等也没有别的办法。

路垚是来去自在的小少爷,自然不好叫他掺和这些事,白幼宁是一切随心随缘,虽说有些交情,但我同样也不好让她两头折腾。所以我问他。


“乔楚生,被人冷落是不是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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